定量分析人生命的价值

20世纪前东方的文化中,对人生命的价值,是不太注重定量分析的。西方文化中虽然说“定量分析”,在许多领域内的发展领先了,但是提到“生命”,科学家们也都不去多研究、多分析和多思想了。因为觉得“生命”与无机世界是没有联系的。即使在有了进化论以后,有机世界中的低级“生命”与其它形式的高级“生命”间的联系被建立了起来。但有机世界中微生物、植物、动物的“生命”与人的生命的联系,还是被保守学者认为是科学研究的禁区,所以就更少听见有人谈到人的生命与无机世界中的生命(如原子寿命、半衰期)的联系了。

当然也不是说西方人,从来没有定量地分析过人的生命的价值。比如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在签订凡尔赛和约的过程中,讨论到战争赔款,就有人提出过,发达国家的人的生命比落后国家的人的生命值钱的观点。那是理科知识功底不太深厚的学文科的经济学家、政治学家们提出来的理论,有一点定性分析,有一点定量分析。但是分析背后的理论,在全球化的今天看起来好像非常地过时了。

在同一时期的20世纪初,也就是近一百年以前,把埃尔伯特·艾因斯坦、马克思·普朗克的能量公式放在一起,人类就有了一个新的宇宙观:

mc2=E=hv

这以后,宇宙中就有了一个统一的非常有道理的标尺和工具,能够定量地分析从低等到高等的所有生命形式的,所有生命的价值。这个公平合理的测量、分析工具就是“能量”或“功用”(”energy” or “work”)。

这个能量公式有着对偶的两部分。

<原子能 | 量子能> 都是通过链式反应产生的。链式反应,与物理中的机械运动、热运动,以及化学反应那些能量转化形式比起来,是最完全的一种能量转换反应形式。从有到无,从有质量转化到真空;或者从有波动转化到真空…

将一个体重为75公斤(kg) 的人,所具有的质量带入“原子能”的计算公式,经过瞬间的、孤注一掷的、爆炸性的链式反应,所能够产生的静态能量的上限就是:

E= 75 kg * 300000 *1000 m/s * 300000 *1000 m/s

这么多“焦耳”(国际标准能量单位)的能量,可以很容易地被换算成“千瓦时”,也就是多少“度”家用电的单位。于是我们可以轻易地算出来一个平常体重的成年人的价值,用现时当地电费做为标准换算的话,大约是0.2到0.4百万个百万美元之间吧。“百万”了两次,不是笔误。数量级那么大的时候,计算多精确也不用太斤斤计较了,测不准原理嘛!原来世上无论何处,即使是最不起眼的乞丐的生命,其表面价值也有这么高。这可真是:“我王老五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再仔细端详一下这个公式,

mc2=E=hv

有着非常对偶的一些成份。对偶性(duality),波粒二象性,是质能公式和量子能公式给我们大家带来的另一个重要概念。最初的量子物理学理论似乎使人们觉得只有“光”具有波粒二象性。但是到了21世纪,正像“日心说”提出来以后,人类就再难回到“地心说”一样,当有人提出宇宙中所有的物质都有着“二象性”“对偶性”以后,人们越观察越觉得是那样。可不是嘛,中国人提“生之本,本于阴阳”已经数不清多少年了。从中医的角度说,一切生命都起源于二象性(duality), 而不是singularity。

生命也有着“波粒二象性”。当用相对论的坐标系把生命看着是“粒”“物质”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用原子能、质能公式来估算一个人的生命的价值。这是一定量物质的静态能量,用质量乘以光速的平方。

但是绝大多数人的生命不是在怒发冲冠,火冒三丈,“风潇潇、易水寒”,“壮士一怒,伏尸二人,天下缟素”的瞬间的、暴怒的、烈火式的链式反应中反应完全的。

多数人的生命在反应完全的时候,是以一种“动态能量”的交换、新成代谢的形式进行和完成的。人的呼吸,是生命与外界环境的绵延不段的量子能交换的实现过程。这一论点,只要在人的头上套一个不大的塑料袋就可以证实了。

在呼吸的过程中,人体是一种特殊的气动装置、压缩空气能源。其能量密度,以及后续相关的能量储存,卡路里、ATP、肌酸、核糖核酸…运动、饮水、觅食、保暖、繁衍生息都是靠多吸入、少呼出空气,来启动和维持的。这一论点,只要在人的头上套一个不大的塑料袋就可以证实了。另外观察一下肺的形状和结构,也可以得到更多的论据来支持空气动力学研究的这一论点。

几千年来,人类在与古埃及人失去联系以后,一直感到奇怪“金字塔是怎么建造起来的呢?”。在漫长的岁月后,在臆想过“神”和“外星人”的帮助之后,直到20世纪有人提出走“之字型”。于是人类恍然大悟,啊!“能量守恒”“省力不省功”,其实金字塔看着越宏大,建起来越省力。当然“功”“能量消耗”是省不了的。运用相同的思维,在不能省“功”和“能”的情况下,“功率”可以省下来。在“时间”这个时空矩阵的第4维中的积分,可以拖拖踏踏地拉得很长。

生命的链式反应在以量子能的形式反应完全的时候,比起以原子能的形式达到“反应完全”的程度,也是一个“省力不省功”的过程。“化作红泥碾作尘”“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的一辈子的一口气、一口气的“呼吸”加“心跳”的链式反应,所产生的动态能量积分在一起,其能量总和,因而换算出来的生命价值,是可以大于原子能爆发时产生的静态能量的。

但有时一个人的动态的量子能的辛辛苦苦的积累,所能换算成的生命价值,也有可能反而会小于静态释放出来的原子能。对于这种活了一辈子,反而使生命价值“亏本”的现象,东方文化中的定性分析,是极为发达和领先的。太史公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所用之趋异也”。

这里提到的“所用之趋”,便是西方近代物理中定量分析时所说的“力”“场”一类的“矢量”(又名:“向量”)。中国古文中的“用”,比如“天地变化之为用”,“反者道之动 弱者道之用”,都是在描述这种宇宙间布满的“数字+方向”的矢量/向量 – 也包括“势”,“场”,“加速度”…如何从“静止”“自己是自己”的惯性力的坐标系、参照系中脱颖而出地新生和转变所产生的趋势能量。这些“新生和转变”可以产生能量 – 模量、标量。21世纪科学上的大统一理论越来越清晰地显示出,所有的力,最终都是某种形式的惯性力;所有的能,最终都来源于某种形式的势能。

人在一生当中“对酒当歌 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 去日苦多”,辛辛苦苦地量子地呼吸所维持的新成代谢的机制,与外界交换的能量有可能会成为“有用功”。但选择不慎、运气不佳的话,也有可能会成为“无用功”。效果要看“所用之趋”势的所指方向不同。与历史的车轮滚滚的大趋势所前进的方向一致的量子能量的交换,便可以增加一个人生命的价值,反之则减。

用史蒂文·霍金的话说:历史、时间的箭头,热力学第二定律熵(希腊语原意:变、易之中)增加的箭头总是指向同一个方向。这个方向就是指向“将来”。方向指向“将来”、“未来”的人生,便是有希望实现“重于泰山的”的“不赔本”的价值的人生。

无论学文、学武,研究“知识”还是研究“行动”(相对于今天的文科、理科):卫青、霍去病、李靖、岳飞…知己知彼,要知道的是未来。孔孟、老庄治国、养生也是为了酝酿、保护一个美好的将来。

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想要在将来生存,就得适应将来。想要适应将来,就需要了解、知道将来,这样才能便于-适应。即使测不准也要测量、推理,猜不准也要猜。道理够简单的了:<看得见路,才能走好路|知道将来,才能适应将来>。

千里奔袭或庙算致学,动于九天之上或藏于九地之下,接近原子能的链式反应成份多一些,还是接近量子能的反应形式多一些,观察在那些生命价值被抬高了的人们的一生中,“波”和“粒”两种能量转换方式往往都需要用上。原子能,“粒”的能量释放形式短时间内,空间的几个比较直观的“维”的坐标系中振憾影响大,传播遥远;量子能“波”的能量释放却可以在时间、思想、心中这些意识形态的“维”中,传得很久远。

当人们在20世纪初把质能公式和光电效应公式写在一起得出:宇宙中一切存在体,都有波粒二象性,那样的结论以后,许多人只敢在小范围内嘀咕。如同小众化的“日心说”取代大众化的“地心说”花了几百年一样,要使全世界相信我们观察到的所有事物都是对偶的<波|粒>,宇宙是<相对的|量子的>,也将是一个漫长而曲折的过程。但是,在科学高度发展的今天,估计不会再用几百年了吧。转眼一百年已经过去了,可能量子的宇宙观明天就该到了吧!嗨,测不准,概率,看缘分吧!

波长 = 普朗克常数 / (质量 * 光速 )

这个公式实际上是前面提到的那个希腊、拉丁文字写成的公式的改写。质量积累越大,变化波长越小的实验现象,表达了东方文化中定性分析的一些成语:

个体(粒):静者趋静 动者趋动

集体(波):穷则思变 富则思安

静静地想一想,力学、热力学;个体、集体;家庭、社会…无机到有机的世界和宇宙中,其“第一定律”和“第二定律”是不是都在说着同样的道理?

21世纪的今天,世上的许多地方都已经有人手一个手机的条件了。所以在今天提到量子理论和相对论一起的大统一理论时,所描述的我们周围宇宙中的所有微观和宏观世界里,观察到的实验现象都更容易被证实,被理解。人类可能不会再像一百年、以致几十年以前那样地对大统一理论将信将疑了。当一个手机用户与在地球上另一端的另一手机用户通话时,无论谈多久,也不会观察到有任何的一“粒”电子,从一个手机窜到另一个手机上去的。可是,能够明显观察到的是:“波”却是时时刻刻地在两个遥远的时空之间的手机中往来跳动不停的。

从另一个观点看,两个手机上都有着电池,而且没电了还通不了话,这说明两个电话中都有着实实在在的属于“粒”的状态的电子,在运动着的。21世纪以前量子理论的先驱者们就开始认为宇宙是不连续的、同时又在视觉效果上是连续的。提出这样的理论的哥本哈根学派的学者们,一直让许多别的学者们感到他们提出的实验观察现象有悖常理。“宇宙时空是不连续的”,“世事无常,万事皆空”这些说法,甚至受到相对论的最重要导师,和量子力学的最重要导师之一的艾因斯坦,艾教授的坚决反对,弄得大多数别的寒门学子们也不敢支持量子理论了。21世纪以后,随着手机市场的不断扩大,估计接受宇宙是不连续的量子理论的人,会像接受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的人一样,越来越多了。

宇宙中空间是不连续的,时间也是不连续的。“时”和“空”之中都充满了空洞。做为“粒”的物质,在某个时空中,反应完全了,生命的价值,也就是那么多原子能的值了。但是做为“波”的精神、势、场、方向、向量……却是能够穿越不连续的时空,在质量为“0”的量子的矩阵、行列式空间里,继续传播的。定性地说:相对的“真空”“零点”“起点”可以从一个社会传到另一个社会。“L’homme est né libre, et partout il est dans les fer” (译:人生本自由,苦海却无边)这样的矩阵时空,与每一个新生婴儿身边能观察到的实验数据都是非常吻合的。定量地计算:根据傅立叶变换,傅里叶分析:波的叠加可以产生许多不连续的,形式多样的波型,如锯齿波、方波、脉冲波。 这些波都是可以传过不连续的时空的。那种重于泰山的生命,在轰轰烈烈地“这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杀他个地暗天昏”“甘洒热血写春秋”的爆炸之后,还能在遥远的时空,引起一阵一阵的波动、和共振。而这些传播久远的波动和共振,又能够激荡起另一个时空中,身边的“粒”继续在宇宙中进行能量的交换,积累生命的价值。这种量子能交换的生命的积累,是可以对时间积分的。

“亮躬耕陇亩,好为梁父吟,每自比于管仲、乐毅”。春秋的古圣先贤,其生命在三国魏晋时期仍在汹涌地荡漾。 诸葛亮的生命价值的兑现过程,能在同一时空中引起同代人“知音”的共振、共鸣。让博陵崔州平、颍川徐元值“谓为信然”。并且由于他做为君子中,既动手(躬耕),又动口(吟诵)的模范典型,使得“好好先生”司马徽预测他将比起一般的读书人(善于动口不动手的)来说,生命的价值会高出许多:“儒生俗士岂识时务?识时务者,在乎俊杰”。诸葛亮的肉体离开三国人物生活的矩阵向量时空以后不久,交战国的史官(陈寿是魏晋一系的政府官员)拿出孔明先生对未来的计算结果来验算,仍然觉得他当年在草庐中的一个下午,对未来的几十年的预测、计算结果竟然是准确的:“诚若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然而在矩阵向量时空中,能沿着时间这一维传播的“波”是遵循量子理论中的“测不准原理”的。“诚若是…”的波形图在许多方方面面,也就是许多“维”之中,加上别的“波形图”的叠加、共振、干扰,如:刘关张,赵马黄;曹操、孙权、司马懿…有时还有阿斗,都各有自己的波形和传播轨迹。最后过了几百年,“霸业可成 汉室可兴”的波形图中也就如同不规则的锯齿波、方波、脉冲波比起规则的正弦波、余弦波一般,不连续、面目全非、满目疮痍了。但是测不准原理并不妨碍诸葛武侯的生命的能量荡起的“波”在几百年后的时空中,牵动着遥远而久远的“粒”的身心的震荡。交战国的后代(传说杜甫是魏晋名帅杜预之后)想一想,在测不准原理控制着的矩阵向量时空中,能够对未来的预测达到极高的概率,已经是很了不起的高人、神圣了,于是写下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常使英雄泪满襟”的感慨。

往事越千年,21世纪的今天,天下新时代的儒生俗士,自比于诸葛亮的“事后诸葛亮”们,时不时地会对历史上多维的时空中,一个个测不准的时空晶格评头论足。他们中也有少部分人会对将来的时空晶格中测不准的未来发表预测,这些预测的尝试似乎正是“躬耕垄亩”“连弩法”“木牛流马”“淡泊明志 宁静致远”,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的波动。遥远和久远的时空晶格中的“粒”和“人”,有着聚散离合,已经“分久必合 合久必分”地以接近原子能形式差不多完全地反应掉了。但某一些“波”和“人生”还在以量子能的形式,正在完全反应的新的准备、筹划和进行过程中。

像原子能一般以“粒”的形式释放的测得准的,在一个时空晶格中静态的能量,可以算出一个简单的精确的生命价值。而以生生不息的,一时一刻,一起一伏呼吸交换的,“波”的形式传播的多维的矩阵中的动态的量子能,却是测不准的 – 可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测不准,但是,更应该说“所以”,才会有变化多样,才会有那悟空七十二变,“拔根毫毛吹出猴万个”的可能性和概率,鼓动千军万马去实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革命和希望。

“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人民不胜禽兽蛇虫”,开始了一次次战天斗地的革命。有巢氏(Hestia), 燧人氏(Prometheus), 鲧禹治水(Noah’s Ark),汤武革命(Revolution of heavenly spheres), 这一系列的革命,本质都是在介绍一种新的解放生产力的能量交换的新方式。革命运动的格式是在不断变化的,工业革命、能源革命、信息革命。“今欲以先王之政 治当世之民”者,皆守株待兔、Don Quijote之类也。在全球化的今天,随着对原子能,量子能,链式反应的能量交换方式的更多研究和了解,将会使更多的地球公民认识到:大家都是娘生父母养的,为什么某些为富不仁、残害无辜、知恩不报、借钱不还的衣冠禽兽的生命却会比新时代的辛勤劳动、顺应历史的人民标价更高?新的生产力必然带来新的生产关系,社会就会因此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