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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给美国革命提供指导思想以外,在杰主席的治下,美国的版图扩大了一倍还不止,而且不是通过打仗打来的,是从拿破仑手里买来的,所以杰主席对美国的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杰主席对民主党的印象更是难以忽略,杰斐逊一般被称为民主党的创造者,后来许多的民主党总统,都有那么一点杰斐逊的影子。国家大事上发言稿写得好,个人小事上生活作风有问题,比如小罗斯福、肯尼迪、克林顿。

在总统山上,总统们排成两列,一列是华盛顿、杰斐逊、老罗斯福,另一列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林肯,可见林主席是出乎其类者中的出众者。

林肯在历届总统中有许多排第一的地方:身高排第一,若要举行摔跤比赛的话他应该拿第一,因为人家年轻的时候做过职业摔跤手,练过。但是摔跤跟做政治家还是差得太远啊。

慢慢的林肯开始出名是因为做律师,为年轻的阿姆斯特朗辩护:没有月光的天,怎能看清一个人的脸?假证人哑口无言,林律师的事业从此开始滚滚向前,一直走到总统排行榜上第一的位置,其威信甚至超过了被称为“Founding fathers”的华盛顿和杰斐逊。

林肯的功劳之所以大过创立美国的总统们,是因为他给一个弱小的美国打下了基础,变成一个超级大国。也就是说他领导美国人民走过了坚苦的内战的年月,还给这片土地上的各族人民一个统一的国家。

有人写道:“America needed its war of brothers,an unprecedented wild fire, forged a bond that was so strong, it could never be broken again。”这话的意思是:“煅造前所未有的好钢,需要前所未有的高温烈焰,美国在经过兄弟之战以后变成了一块铁打的钢板,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团结,然后才有了后面扩张的历史。”

自古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在太平盛世以前,国家四分五裂,军阀混战,在世界各国的历史上到处都是。不过美国内战据说比历史上以前的战争更加惨烈一点,因为火器已经有了远距离大规模杀伤的威力,但是军队还是迈着正步编着方阵向前步行。有故事这么说:“内战将士的后代们凑在一起,这位说了:我爷爷当年是北福吉利亚军团李将军的部下。那位说了:唉哟你爷爷真傻,昂首挺胸冲着子弹就过去了。”

据说美国内战时大家还不懂得消毒和感染,切胳膊锯腿的手术刀就跟西瓜刀一样,要么放地下,要么放水桶里,用完一下以后又接着用,所以死于感染和败血症的伤员不比战场上死得少。

南北战争的双方都坚信自己是正义的。南方的观点是:人民不接受统治,政府便没权统治,这是宪法的基础,所以他们不接受北方对他们的统治,寻求分裂;北方的观点是:统一高于一切,谁分裂谁就是反贼——“Rebels”,更何况奴隶制是罪恶的,南方没权分裂。

在战争的后期,林肯引进了解放黑奴宣言,于是把北方的统一战争也变成了一场正义的解放战争,随后北方就赢了,林肯也为此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内战以后培养出来的那么多复员军人如何安置呢?Go west!于是有了西部开发。还有Gold Rush:淘金热。说到金,还有镀金,Gilded Age:镀金的年代。说到年代,那段时间还有个词汇是Age of Destiny:充满使命的年代。大意是说美国人民相信美国这个国家的使命是在北美大陆上把大西洋和太平洋连起来。

这个年代的代表人物之一就是刻在总统山上的第四位人物:老罗斯福。老罗斯福的全名是Theodore Roosevelt。Theodore昵称就是Ted,或者Tedy,所以Tedy Bear也就是中文说的特迪熊,就是跟着他命名的。因为他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野外救下了一只小熊,这只熊后来就成了特迪熊,由此可见罗斯福总统罗主席是多么的热爱大自然。

他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典型的西部牛仔,历史课本上有罗主席和别的牛仔们深入敌后与墨西哥人和印第安人周旋的照片。他们的队伍叫“Rough Riders”,听起来那意思就好像“山里人骑兵队”。在这支队伍里,罗斯福成了有名的战斗英雄。在同印第安人和西班牙人斗以后,从西部前沿回到城市,罗斯福又跟资本家斗上了。直到今天,影响深远的《反垄断法》就是在罗主席治下制定的。热爱大自然的罗主席,看不惯洛克菲勒家族,洛府,对美国经济的垄断,鱼肉美国人民,所以给他们也找了点不自在。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罗主席,不仅赢得了美国人民的尊敬,而且在世界上也名声在外。诺贝尔颁奖委员会的成员们凑在一起商量,给这么一位战斗英雄应该发点什么呢?最后给他发了诺贝尔和平奖,是为了调停日俄战争。

罗主席还为美国圈定了许许多多的国家公园,要不今天的旅游者呢也就没那么多国家公园好参观了。

今天的旅游者看着Mountain Rushmore上面的四个总统头像,有时候想:这第五个头像应该是谁呢?有人提议应该是马丁·路德·金,因为他对美国历史的影响也挺大。但是马丁·路德·金—Dr.King—王博士,没做过美国总统,他的头像要刻上去了,这中文翻译为总统山还不恰当了,看来这四个头像会在这儿维持现状很多年了。

兰博看着石像,赞叹地对朋朋和陈沓说:“花岗岩,酸性火成岩。我敢打赌,等埃及金字塔那种碳酸岩成分的岩石彻底风化以后,我们的总统的头像还会存在很多年。”

朋朋说:“高见!高见!University of Illinois at Urbana-Champaign 地质系教出来的学生就是水平高!”

陈沓这才想起来问:“哎朋朋,你是哪个学校地质系毕业的?”

朋朋说他并没有学过地质,论学历的话,他是在佛罗里达中部一个叫 DeLand 的小城市,一个叫Stetson College的艺术学校里学男高音的。由于从模样上看,他的噪音没有帕瓦罗蒂那么宏亮、浑厚,所以呢只能在亲戚朋友的毕业或者结婚典礼上偶尔露那么一手。

这世道不公,不是每一个小酒吧都想雇男高音的。好在朋朋喜欢交朋友,左派右派保守民主三教九流都无所谓,毕业了以后认识了一帮热爱环境保护的瓦岗山的兄弟,于是走上了环境革命的路一条。如今朋朋在废物回收公司里环境地质这个行业做得挺不错,不还领导着这位 University of Illinois at Urbana-Champaign 毕业出来的做了多年“石油工人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的兰博嘛。

三个地质工作者,看完了一组花岗岩的雕像以后,又去参观另一个更大的花岗岩的雕像。

从总统山绕几道山梁,在不远处,一个愚公移山的故事正在上演。有一家波兰人的后裔正在修筑世界上最大的雕像,刻画的人物是被英语说成“Crazy Horse”的印第安酋长。这位酋长的雕像究竟有多大呢?总统山上的四个头像加在一起,大小也只能顶他耳朵后面的一缕头发。

雕像完成以后,整整一座山就将变成一人一骑,疯狂的野马酋长将骑着一匹狂野的骏马手指前方说点什么。他说什么呢?旁边的墓牌上刻着他的发言:“我们的家乡,我们的土地,祖先埋葬的地方,也将是我的坟墓……”接着读下去,墓牌上写着的这位印第安酋长别的业绩:

第一,领着数千印第安勇士在Little Bighorn 全歼进山围剿的美国陆军第七轻骑兵军团—Seventh Cavalry,打死了南北战争中北方的名将George Caster;第二条业绩是,这位疯狂的野马酋长从来没有跟美国政府签订过任何条约。

不妥协没签过条约,这也算业绩吗?这段奇怪的文字从一个侧面反应了当年印第安人与美国政府的斗争是多么的艰难。

正所谓“自古皆有死,名无信不立”,当时的印第安领导人已经没有几个对自己的群体、人民、民族和国家有信心了。虽然那时候印第安酋长不少,但是像 Red Cloud、Sitting Bull等等,比Crazy Horse活得长的,要么晚节不保签了条约,更可悲的还被抓到马戏团去做表演。这落后就要挨打,落后就要被人家开出球籍的下场,若是让岳飞岳鹏举看见,他又得说:“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从未与美国政府签订过条约的Crazy Horse,他的印第安名字很少为人知道,其实他的真名一点也不Crazy,也不是卷头发,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率部投降,在押解的过程中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多年以后他的事迹感动了一位从波兰来的愚公,这位愚公决定为他雕一座世界上最大的雕像。在一些仍住在 Lakota 地区印第安人保留地的居民的帮助下,这位波兰愚公开始起草贪黑的设计、雕刻、爆破。为了对付这座不再长高的山,为了做到愚公所说的“子子孙孙是无穷尽的”,于是他结了婚,生了不少孩子,女眷们在她妻子的带领下为雕像募捐筹款,男儿们跟着愚公干体力活。有的孩子长大了人各有志远走高飞,但是绝大多数孩子还是跟着他在这儿愚公移山。

“操蛇之神闻之,惧其不已也,告知于帝,帝感其诚。”在美国读这上下文的解释,帝就是美国政府,美国政府听到这事心里说:这是好事啊,再说现在也没什么印第安人内乱的威胁啦,修它一世界上最大的雕刻不也挺气派的吗?于是政府提出愿意帮助波兰愚公完成Crazy Horse的雕像。

愚公听了觉得这事真好笑,说:谢谢您啦!当年这Crazy Horse不就被你们给搞死的吗?现在您来赞助,这算什么事啊?这不让人在九泉之下还觉得拿了人的手短、吃了人的嘴短,寝食不安不得安息吗?于是愚公一家和附近的印第安志愿者们,继续靠私人赞助和游客的花销,建造着这座世界上最大的雕像。

作为资历最老的地质队员兰博,对朋朋和陈沓说:“我十年以前就来过这儿,好像跟现在没什么区别。噢,不过现在他们多了一辆挖掘机,十年以前连那么一点机械化都没有。”

陈沓心里想:看来这座世界上最大的雕像在我这一辈子是不会有竣工的那一天了,但是它现在已经成了一件杰出的作品,在蓝天和白云之下,山的轮廓和人为的工程已经形成了一匹狂烈的骏马,矫健的骑士。而更美的是,愚公移山精神,永放光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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